「別鬧脾氣了監視官,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?」

 

  狡嚙揪著眉心,表情變得很嚴肅──那個樣子朱曾經見過一次,是在他們彼此對槙島聖護的制裁理念不合時,他所表露的神色。

 

  其實她多少還是明白他不與她牽扯太多的原因。

 

  那個原因包含很多:罪、背叛、不信任、脫離體制……。

 

  然後,乘載「這些」的他拾筆給自己周圍畫了一個圈,就待在那個圈裡,那個圈很大,但即使很大,也不是待在西比拉保護傘下的她能夠去的地方。

 

  只要她稍微跨進那個圈,他就會把她推出去。

 

  這種受挫感讓她覺得很痛苦,就像他打的最後一通電話說他會離開日本,就像他直接無視與她一道回去的請求。

 

  那麼他現在在這裡的理由呢?

 

  如果他真的有心,他完全可以不在東京都讓他們發現他的蹤跡啊。

 

  到底……在想什麼呢?

 

  「喂,你──」

 

  她抬眸,因為男人戴上的平光鏡片反光,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
 

  只能瞧見他身後的,那掛在門上的槲寄生。

 

  「槲寄生……」

 

  她今天一整晚都在查關於槲寄生的一切,只因為市田爺爺那句玩笑般的話。但她從沒想過槲寄生可以成為她某種瘋狂行動的藉口──

 

  「嗯?」狡嚙一頭霧水。

 

  她想,反正已經被拒絕兩次了,再被拒絕一次應該也沒關係吧?

 

  畢竟那麼羞恥的東西都被他看了……

 

  她深吸口氣,雙手便用力揪住男人的毛衣圓領,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,她親了他乾燥的嘴唇。

 

  「我──」她搶先發話,腦中一邊回憶著資料,一邊霹靂啪啦地說道:「我看了資料,在槲寄生下的男女必須要接吻,不然女方今年會無法結婚。我算了下今天……宜野跟我經過一次,剛剛進家門你跟我一次,松谷一次,現在我跟你是第二次……這樣算起來有四次,所以是四年……意思是我會到了三十歲還嫁不出去,我不想要這樣!我想要結婚!」

 

  「……」

 

  她理直氣壯地又補了句,「而且在槲寄生下不可以拒絕親吻!」所以她這麼做不算侵犯!

 

  狡嚙修眉微蹙,大概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整理情緒──他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……這種招惹他的行為。

 

  好了,這下今晚真的睡不著了。

 

  都是成年人,要他忍他也不想忍。

 

  輕揚起嘴角,他把住她的肩頭將她摁在大門上,壓低聲音問她:「那你知不知道在槲寄生下接吻的男女必須拔下一顆果實,每親一次就拔一顆,直到沒有果實才能停?」

 

  「我……」她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瞠圓了眼。

 

  狡嚙這時摘下一顆鮮紅的果實,再鬆手讓它落在地上。

 

  「沒有人知道還有幾顆。」

 

  他的鼻尖廝磨著她的臉頰,輕輕吮吻著方才被她侵犯還死不認錯的嘴。

 

  「一。」

 

  「狡、狡嚙先生……」

 

  「不可以說話。」他又摘下一顆果實,這次吻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一點,時間也加長了。「二。」

 

  「唔嗯……」她半瞇著眼,把男人的平光眼鏡拿下。

 

  灰藍色的眼瞳宛如漩渦般將她捲了進去──

 

  「三。」鮮紅的果實在他的腳邊翻滾、躁動。

 

  「哈啊……」

 

  他把舌伸了進去,她感受到這次的吻比前次更加綿長窒息。

 

  「四。」

 

  就這樣,他們毫無間息地重複接吻、摘果實、接吻、摘果實,不知親了多久、吻了幾次……終於只剩下一顆果實在花圈上。

 

  狡嚙伸手想俐落地撥下,卻不想這顆果實異常頑強。

 

  因為他還吻著朱,實在沒辦法三心二意,他只好稍微停下來。

 

  「……怎麼了嗎?」

 

  「該死,拔不下來。」

 

  「不會吧?」朱搖搖晃晃地觸向了果實,手指捏捻,果實卻紋風不動。

 

  「這是黏住了吧。」

 

  「誰這麼無聊會黏……唔唔。」

 

  狡嚙冷不防又吮了她一口,「誰管它呢,在外面我都快冷死了。」

 

  「可是我還沒準備……嗯……」

 

  他噙著她的唇,隻手利索地把大門的密碼解開,一邊用腳踢開門把她帶進屋裡。

 

  「哈啊……狡嚙先生……我沒準備……」

 

  朱已經無暇顧及他是怎麼記得她的大門密碼,整個人被他吻得暈呼呼的,只能沒用地吸氣吐氣,吸氣吐氣。

 

  「別騙人了,你準備那一大箱跟我說你沒準備好!?」

 

  狡嚙這時已經把她的襯衫扣子扒開。

 

  「那個才不是……啊……」

 

  昏暗的走廊中,盡是讓人耳根發熱的喘息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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