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就是由唐之社作為評審品嘗三組人馬所製作的巧克力。

 

  第一盤是宜野座跟征路所製作的酒味巧克力,唐之社率先品嘗,其他人也跟著塞進嘴巴裡咀嚼。

 

  「挺不錯的,可以嫁人了。」滕笑咧咧地拍拍宜野座的肩膀,立時惹來宜野座的鄙視。

 

  第二盤是滕和六合塚做的心型巧克力,其實嚴格來講都是由滕一人獨自完成的。當他自信滿滿地介紹著不同顏色所代表的口味時,大伙早已一手抓了好幾顆品嘗著。

 

  「好吃。」朱微微一笑。

 

  「小朱喜歡的話多吃一點。」滕不知怎麼變出一整盒巧克力塞進她的手裡。

 

  她笑了笑,「會胖的啦。」

 

  第三盤是狡嚙跟朱製作的鉛球巧克力。

 

  宜野座定睛觀察著如同異形般的超大巧克力球,用手指戳了戳,「這裡面有什麼?」

 

  「每一顆都是不同的口味。」狡嚙簡短地介紹著,「雖然很微妙但還挺好吃的。」

 

  唐之社先挑了一顆比較圓滑的鉛球巧克力淺嚐,「我說,這裡面是不是有魷魚絲?」

 

  「是的。」朱的雙眼閃爍著晶光,「還可以嗎?」

 

  「是有點微妙,但還行的。」

 

  其他人被唐之社這麼一說不由得激起好奇心,各自拿了一顆鉛球巧克力吃起來。

 

  「我的這顆好像有生菜。」征路咬了一口就開始端詳巧克力內部的情況。

 

  「我的好像有海鮮料。」六合塚沒有一絲表情起伏地大口咬下。

 

  大家似乎都沒什麼事的樣子……縱使宜野座在心裡吐槽常守做的料理是生化戰級別的毀滅武器,他還是基於禮儀咬了一口。

 

  黏糊糊的東西帶有詭異腥味,就這樣化在他的嘴裡,「這是什麼?」他拿著鉛球巧克力質問朱。

 

  「是秋葵,還有青椒,最裡面是一整顆水煮蛋。」朱眨眨眼,「有什麼不對嗎?」

 

  「為什麼要在手製巧克力裡加這種東西!」

 

  「可、可是很營養啊……

 

  此時滕沒大注意他們的爭論,他捧著鉛球巧克力大口咬下。

 

  「……」嗆辣的感覺從喉心蔓延到胃部。奇怪了,為什麼巧克力要加辣呢?不應該是加糖嗎?難不成小朱又搞錯了?

 

  「滕君沒事吧?」朱緊張地看著面色慘白的滕。

 

  「你那顆加了什麼?」宜野座黑著臉問道。

 

  「呃,芥末香蕉泥、芥末青豆、辣椒……

 

  「滕不是不能吃辣嗎?」

 

  「不好了,滕口吐白沫了!」

 

  「欸?人工呼吸、人工呼吸──」

 

  「笨蛋!是催吐啦!」

 

***

 

  鬧騰了一下午,滕才終於醒過來。只是他的身體仍舊很虛弱,其他吃了鉛球巧克力的人也都狂拉肚子,只剩下擁有鐵胃的朱與狡嚙各自倖存。因為並非值勤時所造成的生理病痛,他們無法使用公安局內設的醫療設施,當然,藥物申請也不可以。

 

  所以擔負起購買藥品的重責大任就落在了朱和狡嚙身上,其他人則負責尋找滕所遺失的鑰匙。

 

  他們走在商店街上。

 

  天色漸漸變暗了,但還能看到一抹橙色晚霞。只是這樣迷幻的景色卻絲毫沒有吸引著朱,她還在為讓大家吃下鉛球巧克力而拉肚子的情形打擊著。

 

  「狡嚙先生……我是不是沒有料理的天分呢?」抓在手心裡的藥袋不免緊了幾分。

 

  「沒有人一開始就會有天分的吧。」

 

  「總覺得很對不起大家……

 

  「別放在心上,你也不是故意的啊。」狡嚙安慰著她,卻在這時忽然停下腳步,陷入一陣思忖裡,「我一直覺得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──」

 

  「什麼?」朱滿臉疑惑地抬頭。

 

  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盒SPINEL,朱發現隨即扯動著手銬,她不大高興地看著他,但狡嚙仍固執地揀出一根菸叼在嘴上。

 

  「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沒抽菸,難怪覺得很不對勁。」

 

  朱不死心地拉扯連接彼此的鏈條,「那就趁現在把菸戒了吧。」

 

  「真是不可愛呢。」狡嚙哼了一聲,這次連打火機都拿出來了。

 

  「不可以,你這個固執的老菸槍!」

 

  「就一根而已。」

 

  「不要!如果今天還沒找到鑰匙的話,狡嚙先生又要帶著菸味睡在我的床上了。」總而言之就是誓死抗爭。

 

  決不會輕言放棄!

 

  「那就換睡我這裡。」他用拇指滑動著打火機上的齒輪。朱見了更加不高興了,跳起來搶奪他手上的Zippo,還把它塞進胸部裡。

 

  「喂!」這做的也太絕了吧。

 

  她露出毅然決然的表情,「請死心吧,狡嚙先生。」並伸手把他叼在嘴中的菸抽出。

 

 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這不就明擺著脖子上的隱形項圈又被她給硬生生地套上了嘛。「那麼監視官,菸癮上來了該怎麼辦?」

 

  朱深凝著他,狡嚙怔了怔,「我臉上有什麼嗎?」

 

  脖頸間猛地被某種物事向下拉扯,他還沒反應過來,唇齒便覆上溫潤,還有一絲香甜迴盪。

 

  女孩踮起腳生澀地吻住他,小手緊拽不放的領帶隨著慢慢稀薄的空氣漸漸鬆開。

 

  她輕推著他的胸膛一把,低頭說道:「這樣就可……

 

  她話還沒說完,狡嚙就把住她的臉回吻。唇舌被翻攪著,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男性的力量──唇瓣被吸吮到又熱又麻,甚至猛烈到牙齒嗑在一起發出悶響,害得她根本就無法呼吸。

 

  她發出微弱的呼喚,「狡嚙先生……

 

  「監視官,如果上癮的話怎麼辦呢?」

 

  「你……會把菸戒了嗎?」

 

  「也許吧。」他笑了起來,低頭碎吻著她的唇。

 

***

 

  「喂,他們倆個怎麼還不回來啊。」滕斜臥在沙發上,其他人則坐在地上喝酒,「鑰匙都找到了啊。」

 

  「誰知道呢。」

 

  「今天是情人節,去過兩人世界了吧。」

 

  唐之社這時拿起一個方形的鋁箔包裝物,笑得非常曖昧,「慎也離開的時候,我偷偷塞了好幾個給他。所以別擔心吧。」

 

  「不過,這幾年日本生育率不斷下降,為國家增產報國不是挺好的。」征路的驚人之語著實嚇到在場的年輕人,所有人莫不想道──果然薑是老得辣。

 

  「哎哎哎,別管他們啦。」滕出乎意料地生龍活虎,舉起裝到八分滿的紅酒杯,他高聲說道:「大家──Happy Valentine's Day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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