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正二年七月,承娘順利地產下第二子,名作脫古思帖木兒。在這段時間內,元國朝政復甦,經由妥懽和脫脫的努力變革,共同整治了舊時的腐敗,元國終於出現全新的氣象。
這一日妥懽向脫脫表明因為連日來的變法朝議,已有好幾日無法睡寐,希望脫脫能夠以「微服出巡」三個月代替每日上朝。
至正二年七月,承娘順利地產下第二子,名作脫古思帖木兒。在這段時間內,元國朝政復甦,經由妥懽和脫脫的努力變革,共同整治了舊時的腐敗,元國終於出現全新的氣象。
這一日妥懽向脫脫表明因為連日來的變法朝議,已有好幾日無法睡寐,希望脫脫能夠以「微服出巡」三個月代替每日上朝。
滾了好幾圈後,他們躺在綠油油的青草上。因為渾身沾著泥土和青草味感到窒息,妥懽用力喘了一口氣,調息自己的呼吸。
忽然,他不知哪根筋不對,竟對著天穹大笑起來,這讓摔在一旁的承娘相當不是滋味,「陛下笑什麼!」她生氣地反身壓制住他。
「兄……兄長?」承娘不可置信地望著塗抹胭脂的奇轍,無法相信這個「女人」竟然是男兒身,而且還是她的兄長?
「是,小人之父便是萬戶將奇子傲。」奇轍看出她眼底的懷疑,忙不迭地解釋道:「請皇后娘娘恕罪,小人這麼做都是被陛下逼的!」
舉辦在上都的狩獵大會上,除了伯顏忽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出席,妥懽「名義上」的妃嬪全都參與了,身為正宮的承娘當然也不例外。
這場狩獵大會,實是皇親貴族們特有的競賽,不同於蹴鞠的娛樂性,狩獵大會比的是騎術與箭術。而狩獵大會的優勝者,還能得到皇上的賞賜,所以每年的狩獵大會各部族都會卯足全力參賽。
妥懽將名作程一寧的高麗貢女帶回寢殿,並讓侍衛守在外頭不准任何人進入。
他蹙著眉,凝望與奇承娘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面,除了震驚外,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。不過詫異歸詫異,他顯然對這女人沒有一絲好感,畢竟他可是發現了她的「秘密」,所以對她相當不以為然,「說吧,你為什麼這麼做?」
七月,後宮因為沒有了太皇太后卜答失里的干預,一片清靜安和。
伯顏忽都在事件落幕後,開始潛心念佛,不再對外接觸,儼然已是半出家的狀態。且她現在對於任何人求見,除了皇上和奇皇后外,一蓋以閉門羹回絕,尤其是脫脫。
當妥懽聽到「奇皇后不孕」的消息,震驚地瞪著太醫,他扯起太醫的衣襟,狂怒道:「你說了什麼?再給朕說一次!」
「陛下,微臣該死……奇皇后不孕是因為長期接觸了麝香和皂英。而愛猷皇子的衣物正好也染上此等毒物,使微臣懷疑,是太皇太后下的毒手。」太醫戰戰兢兢地看著妥懽,眼神像是怕自己隨時身首分離。
當拜住接到太皇太后送來的密信後,也不管宮裡的紛亂,竟毫不避嫌地前去皇太弟的寢殿準備進行信中的計畫。
古納答剌見到拜住,不由得斂起眉心,畢竟太皇太后尚未被釋放,他現在和太皇太后的親信拜住見面,只會惹人疑竇。「你給我趕緊回去!現在母后還未清白自己毒殺皇子的罪名,你這樣惹眼的尋我,只會讓奇皇后那妖婦落井下石!」
「皇帝陛下駕到!」當內侍太監的聲音傳到脫脫的耳內,他立時收回手,退離伯顏忽都三步之外。
妥懽半眯著眼看著脫脫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,心情甚是不好。畢竟這後宮中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出入,脫脫這般不視皇命,讓他相當失望。「脫脫,朕說過的話你全忘了?」
從翥鳳亭回到自己居所的路上,古納答剌與奇承娘擦肩而過。瞟睨的剎那,他竟語帶威脅地低噥了句,「皇后娘娘要不去瞧瞧翥鳳亭的一場好戲?」
承娘立時停下腳步,回頭卻只見已經走遠的古納答剌,她忖了片晌,心道不妙,連忙斂起衫裙,拔腿往翥鳳亭狂奔。紅丹見狀只能緊隨在後,邊喘氣邊問:「娘娘,到底是怎麼了?」
大殿上,妥懽遵照承娘的意思,宣布真金成為皇太子,這讓身為皇太弟的古納答剌面露異色。朝議結束後,他回到隆福宮宮區的大佛堂尋找太皇太后卜答失里。
「母后……照這麼下去,兒臣定會什麼都得不到……」古納答剌應是心有不甘,整張臉變得扭曲猙獰。「本來,本來這一切都是兒臣的天下……」
大丞相伯顏死後,脫脫接替伯顏的位子,接受皇命成為新一任的大丞相。而原本在勢力上呈現一面倒的蒙古貴族,也因為春獵時的屠殺,銳減了一半;替補上來的是過往被伯顏打壓的漢人,讓漢人勢力與蒙古貴族有了抗衡的力量,致使元廷不再是蒙古人與色目人所把持。
新官上任,脫脫為了表露他對皇帝的忠誠,將虎符歸還,並在大明殿上對妥懽跪行大禮,「臣脱脱帖木兒必鞠躬盡瘁,帶我大元國走向最富最強!」
蒙古貴族們因為滿載而歸的狩獵成果,各個樂不可支,當他們回到石城後,妥懽還宴請了一頓珍饈美酒,自是令貴族們喜上雲端。
迷醉的夜晚,天際無星,妥懽與承娘走上城樓眺望柳林之景。脫脫則隨行在旁,見是時候了,便低聲說了句,「真正的狩獵大會開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