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紛飛。

 

  離開舊書店又走了約莫一百公尺來到市田所裝飾的巨型聖誕樹前,朱終於停下了她的腳步。

 

  「……為什麼回來日本?」她打破沉默。

 

  「嘛,還記得你之前來香巴拉時跟我提及的薩姆林那三個人?」狡嚙在語末小心翼翼地用口型說出了「恐怖分子」這個詞,似乎是怕隔牆有耳。

 

  她則壓低聲音,「你查到幕後指引他們的人?」

 

  「稍微有點頭緒……而且在你們離開香巴拉的一個月後,游擊隊收到了匿名包裹──」他這時把外套的左袖向上一推,除了朱給他銬上的手銬外,還多了一個金屬環套在他的手腕上。「送來的這個『東西』能躲避西比拉的視線。」

 

  「所以你推測──」

 

  他聳聳肩,「就寫了『From Japan』我能不來嘛。」

 

  「你就不怕是陷阱?真是個笨蛋。」

 

  「畢竟現在因為日本的鎖國政策愈來愈難通信……等到我把信寄到你那,日本早就亂七八糟了吧。」

 

  「但是你卻不是第一個聯繫我,就這麼怕我逮捕你嗎?」她的口氣相當不滿,但說到底,她卻沒有資格向這個人埋怨半分。

 

  真是厭惡自己這份翻攪的情緒……

 

  「我可沒有打算讓你們其中一人過來和我淌混水,我只是不小心被宜野發現罷了。」他低頭,卻發現自己的前上司正用她的髮旋看他,難道她已經氣到連正眼都不瞧上了?

 

  他想,不聯繫她是基於一切安全考量──他還真搞不懂她生氣的理由。

 

  「喂,監視官。」

 

  「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,我不叫那個名字。」

 

  他感到胸口有點悶,「難道要我像宜野一樣叫你朱?」

 

  「不,不是……他只是今天心血來潮叫了一次,之前從來沒有。」朱有些不自在地答,畢竟從來沒從那個男人嘴裡聽見一次「AKANE」這個發音,該怎麼說……心臟跳得有點快。

 

  狡嚙則因為看不見朱的表情而皺起眉,「幾次倒不是問題……我是想知道你跟宜野進展到哪了?」該死,心臟有點痛。

 

  「你是怎麼推論得出我跟他在交往的?剛剛市田爺爺不也說我是單身嗎!?」朱不由得暴起青筋。

 

  要是以往,她是絕對不會在大街上說自己還是單身待售的狀態,真是丟臉死了。

 

  但他卻繼續火上加油,「宜野雖然內裡是個老人,但還挺不錯的。」

 

  「你那麼喜歡他,為什麼不跟他結婚?!」

 

  「我可沒那種興趣。」

 

  她不禁忿忿地瞪著他,「那我也想問你,如果你對我沒興趣,為什麼還特地寄書給我?還把存款全都匯到我的戶頭?還在離開日本前打電話給我?在香巴拉也拚死保護我──我完全搞不懂你這個大叔!」

 

  「監視官,怎麼說我也不該是大叔……」

 

  「你是奔四的大叔我有說錯嗎?!還有不要擅自給我改名!」她大概是被狡嚙撩撥了逆麟、踩了雷點而久違地發了一次脾氣,總之她現下實在沒辦法把這口氣吞回去,狡嚙也怔怔地不敢再說話,只能任憑她扯著手銬把他帶回她家。

 

  ……不過似乎還有其他地方要去的樣子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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