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身形頎長的男人正牽著一名短髮女人鬼鬼祟祟地站在男廁前。
短髮女人已經理不清現在的情況,「狡、狡嚙先生……」
「我數到三,我們就一鼓作氣衝進去。」男人壓低聲音的同時,並不忘探查四周的動靜。
就好像現在的他們正處於生死交關的危急情況。
「……」朱好想現在就挖個坑跳進去。
「一、二、三──」狡嚙薄唇輕闔,立刻就拉著朱跑進男廁,還手腳俐落地把阻隔男廁的門鎖起來。
朱終於明白狡嚙十萬火急的原因了,肯定是忍得受不了了吧。
憋到臉色發青的狡嚙終於開口,「監視官……」
「是……」
「等等可能要請你……」
「我知道,我會摀住耳朵閉上眼睛,絕對不會看的。」朱尷尬地抬眸,並不斷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笑,絕對絕對──因為這種生理問題也會輪到她,所以絕不能嘲笑狡嚙先生。
她現在,也深刻明白滕的惡意。
狡嚙實在不知該作何表情,只能勉強一笑,「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「是。」
朱迅速轉過身緊緊閉上眼睛,雙手抬起來用力摀住耳朵,連帶狡嚙的右手也只能跟著她抬高。狡嚙暗暗嘆了口氣,不順暢地使用著左手拉下褲拉鍊。
「唰!」
拉鍊滑動的聲音讓朱的背脊瞬間繃緊,她把耳朵按得更用力,一點也不想聽到「那個」聲音。
狡嚙咬著牙做起平時應當流利的動作,不過對於現在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連解放都像酷刑。
剛剛那麼耍帥掩飾自己的生理困擾,那孩子肯定是想笑他的吧,好丟臉。好想找個洞鑽。
與此同時朱也在執行自己的心理抗戰,她不斷地催眠自己什麼都沒聽到……沒有聽到沒有聽到沒有聽到。
「呼。」疑似是男人的呼吸聲。
朱覺得自己的身體快爆炸了,為什麼狡嚙先生可以這麼久……為什麼……是老爺爺嗎?不太行嗎?欸不對,不行──快要笑出來了。
「噗……」對不起狡嚙先生。
「你在笑嗎?」
「沒有!」
狡嚙僵著臉把拉鍊拉上,只是他一心想趕緊離開這該死的地方,誰知操之過急,悲劇就這樣發生了──「啊!」
「狡嚙先生!」朱嚇得回頭想看看發生什麼事。
他的西裝褲還沒有穿好,朱看到了他的內褲,「啊啊啊啊啊──」
「啊……」他的哀嚎聲埋沒在她的尖叫裡,心想自己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會拉到自己……重要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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