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重八畢竟是個十多歲的孩童,不懂什麼朝堂上的規矩。在他想明白宦官的身分後,不由得驚聲大叫:「你!就是你這太監害死我爹!」

 

  太監立刻反駁:「豎子!你有何證據血口噴人咱家害死你爹?」

 

  「我還需要什麼證據?我這雙眼可是瞧得一清二楚,你可是逼迫我爹簽下紙契與那歹毒皇后合謀殺人!」朱重八臉不紅氣不喘地咄咄逼人,令太監一時啞口無言。

 

  妥懽見是時候了,便要句塔把票據與紙契攤在眾人面前,並請朱重八和太監指認。妥懽斜眼對著太監質問:「朕聽聞你姓巴兒古,不知票據上的姓氏是否相應?」

 

  「奴、奴才不敢妄自定論。」

 

  「既然巴兒古內官不願一瞧,蔑兒乞大人便替朕好好審查吧。」妥懽笑了笑,扭頭看向神色有些古怪的御史臺大夫。蔑兒乞・朝魯瞅了一眼伯顏後才慢悠悠地端詳證據。

 

  一刻鐘後,朝魯拱手答道:「回陛下,票據上的字跡確實與巴兒古內官的字跡吻合。而紙契上的章印,出自伯岳吾氏,是逝去的燕帖木兒所有。」

 

  答納失里聽了不禁雙眼暴突,朝太監怒吼:「本宮同你吩咐過什麼?你一點都不記得?臨行前本宮不是交代你,一切之事由你擔下,竟敢竊取印章背叛本宮?」

 

  太監慘笑道:「娘娘,從小奴才就被教育『凡事都要留一個底』。若不這麼做,只怕像現在一般東窗事發,奴才就無法奉養遠在鍾離的老母親了。留得一個脫身的機會,不能說是奴才背叛娘娘您。」

 

  「閹人倒把自己背叛本宮的事實說得合情合理了——」答納失里還要指責太監的不是,突地一聲重擊打斷了她。

 

原來妥懽早就走下天臺,對著呈放證據的桌案用力一敲,「答納失里,你是不是該認罪了?」

 

  答納失里呵呵一笑,「本宮何罪之有?殺人了?還是篡位了?哈哈哈……喔!當初父親看不起的狗皇帝,扶不起的阿斗,倒想學李世民勵精圖治了?不過本宮還是要學魏徵進諫呀——陛下最好知道:不會飛的龍,不過就是地上的一隻蟲。」她狂亂的媚眼這時瞟向一言不發的奇承娘, 「唉呀,不過這也挺好的!一個是隻妄想成龍的蟲,一個是隻妄想成鳳的雞,挺好!挺好!可陛下還是要小心吶,那隻雞可是會吃了身為蟲的您呢!」

 

  妥懽的忍耐似已到達了限度,承娘見狀連忙走近他身旁,握住他暴青筋的大掌,低聲提醒他,「陛下,答納失里的性子你不是不明白……那時燕帖木兒死去,也說了這樣的誅心之語,那不過是垂死掙扎,您可千萬別再心上添了個堵。」

 

  妥懽立時回握住承娘的手,他想告訴她,他並不是因為答納失里污辱他,畢竟這樣的羞辱之詞他從小就聽多了。他不能忍受的是答納失里對承娘出言不遜,句句污辱她……

 

  「既然廢后不想認罪,朕就讓當時的宮女太監入殿作證,看是誰殺了朴才人!」妥懽深吸一口氣後,眼底的精光畢露,像是變了一個人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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