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20年,澀谷區。

 

  熙來攘往的街道上,一名面色青白的中年男子步履蹣跚,身後則詭異地跟著一名穿著水手服的女學生,搖搖晃晃地停駐在十字交錯的斑馬線上。

 

  此刻,川流不停的行人不約而同地繞道穿梭,絲毫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異常的舉止──或者說,他們刻意忽視了這份不尋常。

 

  「吶!時間不多了喔。」

 

  銀鈴般的聲音,卻帶著惡魔的吐息。

 

  宛如被控制般,中年男子顫抖地敞開他的西裝外套,顯現的是襯衫被電線及金屬製的管狀物緊緊圍裹的狀態;腹上則懸吊著一塊電子儀板,發出冰冷的嗶嗶聲。

 

  「還剩一分鐘。」

 

  「救──救我……救救我!嗚……嘔!」中年男子瞪眼嘶吼著,他不停地乾嘔……淚水、汗水和著鼻涕全都糊在一塊,看起來相當狼狽。他乞求的目光這時滑向了少女,就像一隻怕死的待宰羔羊。

 

  「叔叔,你現在能感覺到生命的重量嗎?」

 

  少女邊說邊從手提書包裡掏出一個鏽斑滿布的古製金屬秤,她的小手把持著秤頸,秤盤的左右伏盪正呼應著她無比激烈的心奏。

 

  「救救我!求求你了……!」

 

  「叔叔,你的色相變得好混濁呢,明明是被害者……但為什麼我的色相卻這麼乾淨呢?」

 

  她將檢測終端的畫面湊到了男人面前。

 

  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」

 

  「我知道叔叔肯定想知道原因的……讓我告訴你吧?因為爸爸跟我說……西比拉並不是阿斯特蕾亞(Astraea)啊,它只是殘次品而已。」

 

  少女帶著一抹淺笑將金屬秤放在中年男子的腳邊。

 

  「不要亂動喔,叔叔。」

 

  她接著拿起書包,順著人群走到了對向的行道上。

 

  幾秒後,橙紅色的光芒伴隨著灰黑色的濃煙映入她漆黑的眼瞳。尖叫聲此起彼落,她卻像是在聆聽交響樂般發出激昂的讚嘆:「好美的星星啊!這就是遵循殘次品的命運喔,我做的沒錯吧,爸爸?」

 

  德國哲學家,弗里德里希‧威廉‧尼采說道:「我認為人類所具有的偉大天性,是對命運的熱愛。無論未來、過去或永遠,都不應該奢望能改變任何事物。他不但得忍受一切事物的必然性,更沒有理由隱瞞──你必須愛這項真理……」

 

***

 

  隱蔽於都市叢林中的矯正隔離所,重重監視下的某個「監牢」,正傳來急促的呼吸聲。

 

  「唔……嗯……」空氣中盈漫著女人隱忍的喘息。

 

  「明明沒有人會聽見。」

 

  男人不免輕蔑地瞟向那扇厚重、僅留有被鐵網交織的小窗的鐵門。

 

  他坐在稍顯破舊的布製沙發椅上,女人則坐在他的腿上──西裝裙被他推上腿根,黑色絲襪糾纏在腳踝處,淺藍色的底褲正箍著膝,雙腿被他開到底褲最大的彈度。

 

  「我今天……來找你……並不是要做這件……事的……」短髮女人艱難地擠出破碎的話語,雙手無力地阻止他肆意攪弄私處的手指。

 

  覆滿厚繭的指頭忽輕忽重的摩娑著,她愈發敏感,就好像煎盤上的奶油……隨時要融化一樣。

 

  「上次案子的報酬我可沒索要完。而且昨天可不算,你休假耐不住寂寞就過來矯正設施找我,這可不是我的錯喔監視官?」

 

  「嗯……哈啊……你還真是……徹底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糟大叔了。」

 

  他知道女人在和他逞嘴皮,畢竟他可是完全佔上風的那個人──手指擺弄得來的濕溽是騙不了人的。

 

  「跟狐狸打交道,你就得像狐狸一樣狡猾。

 

  「我不過就……爽約了一次,你非得要拿……托馬斯的話損我嗎!唔嗯……」

 

  「在這個狀態虧你還能知道是托馬斯‧富勒啊。既然如此,一心二用也不是什麼難事吧。」

 

  他立刻把手指摁了進去,再來回抽動。

 

  「啊……嗯……」女人似乎因為快感迎來了全身痙攣。

 

  她僵硬的四肢在顫抖一陣子後,癱軟了下來。

 

  「狡嚙……先生……不要鬧了。」

 

  「不是那種稱呼,監視官。」他再度摩畫著她的私處,黏稠的液體順著他的手指蔓延開來。他想,差不多可以了。

 

  「……慎也君。」

 

  「不對。」狡嚙用嘴輕輕咬著朱的耳垂,「再給你一次機會。」

 

  「慎……也……」

 

  「很好。」

 

  他抱著她翻身壓上去,輕輕吮著她的唇,只是擱在桌上的那該死的前上司的終端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
 

  「慎也……我……」

 

  他裝作沒聽到撳住她的手臂阻撓。

 

  「放手,是公安局的來電!」

 

  「那麼你就儘管一心二用吧。」他笑著騰出手替她把終端打開,並繼續專心做他想做的事

 

  終端立刻傳來了語音。「前輩,是我日野。」

 

  「怎……怎麼了……嗎?」

 

  朱被狡嚙的手指恣弄得幾乎不能言語,她試著仰起頷,大口吸了一口氣後,抿唇試圖憋住不斷從嘴邊迸出的喘息。

 

  「前輩,你身體不舒服嗎?」

 

  「我沒事……繼續說。」

 

  「是這樣的──早上九點半的尖峰時段,澀谷區發生了一起自殺爆炸案;而且在同一個時間,文京區也發生了爆炸案。」

 

  「唔……有知會志恩小姐調……查攝像中的可疑……人物嗎?」

 

  她強忍住快感回話,雙手則無力地按住狡嚙的手腕,但狡嚙卻變本加厲地們住她的胸肆意揉弄。

 

  他甚至貼住她的小耳輕聲說道:「專心點,不是要做犯罪側寫了嗎?」

 

  「哈啊……住手!」她咬著牙,全身都在顫抖。

 

  「什麼?前輩?」

 

  「不……是我……我從收容所領養回的流浪狗……咬了我,請繼續。」

 

  狡嚙一聽到她把他代稱為「野犬」,竟更加肆無忌憚地舔舐著她的後頸,重重落下數個紫紅色的吻印。

 

  「好的。因為發生在尖峰時段,所以唐之社小姐需要花點時間做畫面分析……不過,在澀谷區有目擊證人看到一名A高的女學生,她在案發前尾隨自殺炸彈客的身後;文京區的話,也有不少目擊者看見一名少女從希臘風格的雕像投影離開後,就發生爆炸事件。」

 

  「那麼……傷亡人數?」

 

  「澀谷區較為嚴重,除了自殺炸彈客外,有二十多名的死傷,目前還在統計。文京區的部分,僅有站在雕像投影中的女性炸彈客死亡。前輩……我認為集團犯罪的可能性很大。」

 

  「有沒有特別的信……仰?」

 

  「抱歉前輩,這個部分還沒有調查出來。」

 

  這時終端傳來了嗶嗶嗶的插撥提示鈴,狡嚙不免憤怒地咂嘴,好像這樣的打擾時常發生……為了避免前上司鬧脾氣就此不來找他,他只好停下雙手的動作,好讓前上司可以順利處理她的「公事」。

 

  朱斜了他一眼,一邊穿好自己的內衣。「日野小姐,現在有人撥了緊急通話過來,過會我們在綜合分析室見。」

 

  「好的前輩。」

 

  狡嚙立刻熟練地為她接通插撥。

 

  「……前輩,我是霜月。現在三系正在調查豐島區的爆炸案。」

 

  「又是爆炸?」

 

  「又是?!什麼意思?」

 

  「你等我一下。」朱切換了通話等待模式,擰眉看向狡嚙問道:「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?」

 

  「報酬呢?」

 

  她不免惱怒地瞪著他,「不是在和你開玩笑!論犯罪心理研究的話,雜賀老師肯定能更快推敲出犯人!」

 

  「但自從我被關在這裡之後,你一次也沒有找過教授喔?」

 

  「是嗎?那這次我會去找老師的──」她忿忿地褪下被他撕壞的黑絲襪,一邊將西裝裙的拉鍊拉好。「我要走了。」

 

  「喂,朱。」

 

  她氣鼓鼓地回頭,沒好氣地問:「又怎麼了?」

 

  「你要不就別穿絲襪過來了,每次都會壞啊。還是你買個一打的絲襪過來放我這裡,去上班的時候再穿就可以……」

 

  「笨蛋!」她脹紅著臉衝上前踢了狡嚙一腳後,才快步離開矯正隔離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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