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塔替皇上準備了一桌酒席,忙得不可開交。妥懽不知他為何心血來潮,站在一旁問道:「今天又是什麼大日子?」
「回陛下,高麗王已離開大都,您當然要吃酒慶祝。」句塔將酒盞擺好後,呈上銀具,一桌豐盛的酒席刺入妥懽眼底。他輕聲一笑,不覺得自己該大肆慶祝,反而是忖著該如何安慰承娘……
句塔替皇上準備了一桌酒席,忙得不可開交。妥懽不知他為何心血來潮,站在一旁問道:「今天又是什麼大日子?」
「回陛下,高麗王已離開大都,您當然要吃酒慶祝。」句塔將酒盞擺好後,呈上銀具,一桌豐盛的酒席刺入妥懽眼底。他輕聲一笑,不覺得自己該大肆慶祝,反而是忖著該如何安慰承娘……
王裕被一群元國士兵包圍,送出元國大都,轉往高麗。而妥懽也下了一道復位詔書,恢復王裕原本的王位。他的目的達到了,再度成為高麗王,但他卻沒有帶著承娘回去,這是始料未及……他看著當初約以媒妁的簪子,心頭一陣痛意。
承娘啊,我們還有再見之時嗎?
外頭的鳥鳴聲把承娘給叫醒了。
她睜開惺忪睡眼,凝向與她相對的男人。這麼些日子,他不論被她怎麼推拒,仍舊死守著她;不論她如何冒犯,他依然答應她一切的要求。她猜不透自己何德何能,能讓他奮不顧身?
上身的涼意,再度使她發抖,她覺得自己的風寒,可能會因為今晚而更加嚴重。但出聲阻止,他肯定不予理會……
妥懽凝著她慘白的容靨,非常不是滋味,以為她是被他的舉止嚇得臉色發白。但最讓人生氣的,還是她在他身下承歡,卻擺出一副欲死之態、全身發抖……
妥懽板著一張臉,獨坐榻上,早算不清自己用玉璽敲碎幾顆核桃了。他忿忿地使力一搥,巨大的撞擊聲響遍整個寢宮,卻未見誰進來稟報。
「該死的太監東西!怎麼還不把承娘帶過來?這都什麼時間了……」他愈想愈氣,即使知道承娘非常痛恨他,他還是期盼她的到來。最終他耐不住等候,再度披上外袍走出寢宮。